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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渐更加迷惑。
金雪道：“我特地去虎丘城的问楼看过那块榜碑，上面只有魔、大师以及道源师君，并未出现别的令人意外的名字。”
她看着沈渐的眼睛，笑道：“所以我有理由猜测，当年子即位，因为其体魄严重不足，难以支撑龙运灌体，极大可能有人帮他承担了很大一部分。”
沈渐皱了皱眉，失声道：“你的是……”
金雪竖起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唇，道：“最好不要直述超然者独有称号，否则他们识念中会有相应感知，尤其近在咫尺，更须一切心。”
沈渐霍然惊醒，观象也曾提醒过，只不过针对的是观象口中所那些虚无缥缈的高位神灵，也是‘门’缔造者，地间一切神道修行的来源。
“你的意思是，宴宁侯是在防止那位篡权夺位做准备！”
金雪道：“都是分析，也只有这种猜测最为合理。”
沈渐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观点，却又不得不信。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观点如果成立，那么王献如今的处境就变得岌岌可危，因为想让他彻底退出储君争夺的人很可能不止一个王陈，还有整个东山柳氏皇族。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外室秀儿大声问道：“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门外有人道：“妈妈请金雪姑娘赶紧收拾好去前厅。”
来叫人是守门厮。
秀儿极其不满地道：“收拾什么收拾，姐大清早从来不迎客人，王老子来了也不校”
门外乩：“那客人赶都赶不走，连雁翎都也拿他没辙，若金雪姐不露面，只怕客人真会拆了楼子。”
厮嗓音急切，听得出来心急火燎。
金雪皱着眉，翻过沈渐，穿上鞋披了件厚厚裘衣便去打开门，她的房间并不直通外面，外间还有秀儿住的前室。
这时秀儿正好披衣起床，见了她赶紧道：“这呆头也不知咋了，这一早上的……”
金雪摆了摆手，示意她开门。
见了厮才问道：“外面什么客人这么横，雁翎都子亲军，也不敢动他？”
厮那样子像是快哭了，袖子抹着鼻涕道：“听雁翎都带兵副将口气，那人好像打北边来的使者，身份特殊，没有鸿胪寺点头，谁也不能找他们麻烦。”
“北边！”
金雪蹙眉，北边就有西北的北齐，属御守谢家，不过身为附属国，他们的嫡子也是西院常客，没听过有如此狂妄的行为；除了北齐，再往北那就是北大陆了，能得鸿胪寺接待，至少也是北大陆某支妖族部落特使。
厮并不是修行者，自然分辨不出来人根脚。
她正准备出去，沈渐已经穿着整齐走了出来，道：“你去梳洗，我先出去看看。”
金雪注意到他腰后带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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