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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小组接应渗透小组撤离,我方狙击手提供远程掩护,弹药库被引爆了,营地里火光四起,手持ak-47的武装分子倾巢而出。等所有队员全部都安全撤出后,作为主射手的夜枭主动要求留下来阻击敌人,命令副狙击手跟随大部队一起撤退。
“保护好大家,这回我也不一定能顶得住。”
这是夜枭留给副射手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不马上回去找?”
我和连里的几名狙击手,一起冲进连长办公室里大声质问。
“执行境外任务是要绝对保密的,不然会引起国际争端。”
连长道:“所以就算是被抓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是中国部队,就算是牺牲了,也不能向对方要回尸体,不能追认为烈士。”他道:“夜枭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狙击手,在执行任务之前,这些夜枭他都明白。”
没有后续的搜救行动,所有人只能寄希望于夜枭哪天自己突然出现在营地门口,表情淡然地道:“我回来了——”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夜枭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到最后终于变成了绝望。
此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和全连战友们都在沉默压抑的情绪下度过。从那时起,我开始经常默默一个人,学着像夜枭那样思考,思考生命本身。瞄准镜里,每个被狙击的目标都有他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姓名;而在对方的枪口下,我们同样也是一些没有名字、甚至没有代号的射杀目标。我们彼此素昧平生,却要在相遇的一瞬间决一生死。
那一天,看着目标413一家人幸福的样子,夜枭第一次迟疑了。然而,将夜枭永远留在缅甸丛林里的那些武装分子,他们又何尝知道,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冷血杀手,也曾经有过一个平平凡凡的、只想在苍莽无际的秦岭深处,打打猎、种种田的梦?
……
“夏队?”
陈暮寒有些意外地道,蓦然想起林梦雪那天在酒店里,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
——你知道夏队以前是干什么的?
——夏队手里是有过人命的。
——对付这个案子里那些贩毒杀人、剥皮放血的穷凶极恶之徒,夏队这种人其实最适合不过。
陈暮寒苦笑着摇头:“你的‘秘密武器’原来指的就是夏队。”他叹气道:“林美女,你一早就打算让夏队加入专案组了吧?”
对讲机里传来最新情况通报,医疗队已经到达楼顶,经过急救,我方狙击队员目前已无生命危险。
而与此同时,商业大厦背后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夏伟龙已经与“狙击手”狭路相逢……
“站住别动!”
“否则我开枪了。”
两人一前一后,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拆迁中的棚户区,除了破败不堪的平房,四下里空无一人。
“还以为已经瞒过你了——”
前面的人站定,缓缓回身:“你究竟是怎么识破的?”
对方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白净富态,一身西装春风得意的小老板模样。
“我赶到公寓对面商业大厦楼下的时候,刚巧看到你从大厦的后门里出来。”夏伟龙道:“我例行盘查,你自称是收购这座商厦的开发商,还递给我名片并非常热络地跟我握了手。”
男人看着夏伟龙,笑着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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