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不让他:“不能。”
唐煦遥闻言,强压了半晌脾气,挑着剑眉斜睨了一会江翎瑜,服了软:“行,你还病着,我不跟你计较。”
他确实有些生气,垂下眼帘,又搓了搓手,为江翎瑜抚着胃,一声也不吭。
江翎瑜微微侧头见唐煦遥唇角抿着,黑着脸坐在那,灼红的唇瓣轻启,哑着嗓子问他:“你生气了?”
唐煦遥没抬头:“没有。”
江翎瑜见他不说实话,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成心激他:“小心眼。”
唐煦遥当时就停了手,掌心轻轻压在江翎瑜腹间,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唐煦遥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心眼,但不妨碍他烦别人说他小心眼。
而且除了父亲,朝廷里根本没有人敢这么说唐煦遥。
大将军终究是大将军,见惯了血肉和黄沙,尽管他收敛了脾气,神情里这浓重的威严还是让江翎瑜心里发毛。
江翎瑜有些支支吾吾:“你,你还是生气了?”
唐煦遥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语气很阴沉:“没有。”
江翎瑜见状,知道唐煦遥是真生气了,病着的人总是心思敏感,江翎瑜被他凶得不禁有些委屈。
但江翎瑜被父母宠惯了,从不向人认错,干涩的唇瓣嗫嚅几下,终究没说出服软的话来,只是侧着头望着唐煦遥,眼神楚楚可怜。
唐煦遥还在生闷气,没再与江翎瑜说话,也没有再抬眸看他,一直揉到唐煦遥指尖探着他腹中比先前柔软得多,想着他大抵没那么难受了,就站起身来辞别:“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不等江翎瑜说话,唐煦遥就转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轻轻关好了门,以免这间卧房进了凉风。
江翎瑜躺在床榻上,心中郁闷得紧。
怎么办,江翎瑜叹了口气,怎么就把他气走了。
唐煦遥从江府出来没直接回唐府,他气还没消,心中烦闷,径直骑马去了练兵场。
“元帅,”副将骆青山瞧见唐煦遥过来就迎上去,“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的?”
唐煦遥不说:“别管,你拿些酒来,叫着陈苍过来喝几杯。”
陈苍是也算是唐煦遥的麾下副将,是从二品的指挥使同知,照理说是听兵部的号令。
但唐煦遥觉得他骁勇善战,就找崇明帝把人要了过来,指挥使司还是听命于兵部,但陈苍这人归属唐煦遥的统帅。
“好好。”
骆青山一听有酒喝,顿时喜笑颜开:“我这就把陈副帅喊来。”
唐煦遥是很能带兵打仗的,他军纪相当严明,光看骆青山这欣喜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在军队里有多难碰着酒。
陈苍过来也是寒暄了几句,拉着唐煦遥到营帐中,三个人推杯换盏到深夜。
唐煦遥喝得烂醉,但举杯浇愁愁更愁,气没消一点,江翎瑜的样貌还时时在他眼前浮现,丹唇粉面桃花眼,身形瘦弱,这样的病美人,是何等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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