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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和野原琳是知道内情的。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容颜俊美，笑容可亲的银发男人有着两辈子的记忆，时间曾回到十七年前，九尾之夜更是无人死亡，正是因为他用自己为代价做出的交易。
那个宇智波少年，不，应该叫他因陀罗，他们曾以为因陀罗是死神这类的存在，记忆里白发少年踏着火照之路向前的情景曾经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噩梦。
现在，噩梦醒了，卡卡西看上去很好，还结婚了。只是，又想到这十七年里饱受痛苦煎熬的带土，他们又无法笑着说这样的情况很好……
太纠结了。
漩涡玖辛奈首先退出战局，她将波风鸣人推给卡卡西，让十七岁的儿子向卡卡西哥哥卖萌。
波风鸣人非但没有抗议，反而很乐意的样子。他眨巴着天蓝色的眼睛，左一句“卡卡西哥哥好帅哦”，右一句“都没在木叶见到过卡卡西哥哥好可惜”，直让卡卡西柔和了眉眼。
抬手揉了揉波风鸣人金色的头发，这是被宠爱着长大的鸣人，是为四代火影之子长大的鸣人。不是妖狐，不是怪物，不是孤儿。
略略抬眸，悄悄蹭过来的是一脸别别扭扭的佐助，还有小樱，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明亮的色彩。
他曾经的学生们，琳现在的学生们。
七班的老师不是带土，这让卡卡西有些可惜，但琳也很好，她一定已经成长成一个可靠的医疗忍者了。当初以纲手大人为偶像的琳，不知学到了她多少可怕怪力。
卡卡西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眸光盈盈，如星辉落满眼中。
“真好呢。”
野原琳心头一疼。
她想起了闪烁的雷光，贯穿身体的疼痛远不及白发少年稚嫩眉眼里透出来的惊骇绝望。
当初的她究竟做了什么？
以托付为名的谋杀。
以爱为名的摧残。
“卡卡西。”
野原琳忽然开口。
“琳？”
褐发的美丽女人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卡卡西，颤声道：“对不起。”
想要保护木叶没有错，但是，她不该忽略卡卡西的心情——他那么拼尽全力地想要保护她，保护他与带土的约定，但那都被她给毁了。
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眼眸，道：“啊啦，琳，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弱，没能保护你，让你不得不走那样一条路。”
明明已经是放下的往事了，但提起来后，心底的某个角落还在抽痛，这让卡卡西的眼睛有片刻失神，喃喃着继续道，“是我对带土失约了，那样的我真的是……”
漩涡状的空间波动出现，一前一后走出神威空间的因陀罗和宇智波带土听到卡卡西说道：“……太糟糕了。”
因陀罗皱了一下眉，而宇智波带土则微微睁大了眼睛，大声道：“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因陀罗瞥了一眼宇智波带土，轻哼了一声。
卡卡西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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