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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白满意的点了点头，长指拿起一叠资料像洗扑克一样快速的翻动，很快，他从里面准确的抽出一张报表，快速浏览然后递给周子飞。
“按照这个数字的百分之五业绩逐步增长即可！”
周子飞接过思涵去年度的销售报表，有些欲言又止，赵飞白皱了皱眉：“有问题？”
“没问题，我只是觉得这事应该让宁小姐知道，毕竟这里可是宁家的翻身之地，万一她……”
“万一她跑了？”赵飞白轻笑出声，很笃定的说：“她跑不了！”
宁恩熙确实跑不了，因为她傻了，当她去找老板提辞职的时候被委婉的告知她签的是长期合同，整整二十年都隶属于思涵公司，若要违约要赔的钱恐怕把她卖了都不够。
最最可恶的是跟她签合同的居然是赵飞白，她看着那行隐藏在一大堆枯燥专业术语里的霸王条款默默吐血三升。
去卫生间洗手意外看到张敏，她很狼狈的赤脚坐在地上，后跟处有红色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小助理正拿着药膏给她涂抹。
“嘶，轻点，好痛！”张敏疼得脸都白了，滚犊子的周子飞就连杂物间都不放过非要她带着将思涵的每一个角落都看过来，那么高的鞋跟还是没穿几次的新鞋，折磨的她差点就疼跪了。
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结果是铁饼，真是有苦说不出。
宁恩熙目不斜视走过去开笼头洗手，张敏一见到她就狠狠的瞪一旁的小助理：“不是让你锁上门吗？”
小助理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宁恩熙冷笑一声：“厕所写着你得名字吗？还是厕所是你家？”
“宁恩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语气里满是嘲讽，宁恩熙将擦过手的纸往纸篓里一抛：“张组长今天很漂亮，可惜我刚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赵总貌似已经有女朋友了，好可惜啊！”
宁恩熙真是没法忘记张敏那难看到极点的脸，简直太让人痛快了，她在办公室里笑了一会发现苏晚晚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想到苏晚晚宁恩熙的眼神渐渐暗了，心里像是被酸涩的情绪塞满了，那段手机里的视频像难缠的梦魇一样让她无法忘记。
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脸。
“宁恩熙，别再傻，别再犯贱了，他以后只是你的老板，仅此而已！”告诫自己不要再犯错，不要再贪恋他身上的温度，那已经不该属于她了。
下班的路上宁恩熙接到了一个电话，很快脸色一白，整个人晃了晃，手里的包砸在了地上。
宋美娟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睛哭的通红的宁恩熙，她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我没事，不要哭！”
宁恩熙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几乎是发疯一样的跑，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到多少人，听到多少骂声，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到自己的母亲。
“妈，你疼吗？”
宁恩熙握住宋美娟的手，曾经那么丰腴的手如今有了骨感，医生说了身体恶化情况很严重，而且接下来的治疗会更困难也更痛苦，那一刻她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绝望的漩涡一点点将她卷进去。
“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宋美娟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抚摸她柔软的发顶，她微笑着，眼窝深陷依稀能看出以前的风华气度，一双眼睛充满了柔和的光。
“妈，疼你就告诉我，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痛苦！”
“好！那你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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